车辰旭声音低沉，沙哑得可怕。</p>

<span>车辰旭</span>不是的，崔智雅，你看看我。</p>

他捧起她的脸，拇指带着薄茧，抚过她眼角的湿意，带着一种异样的珍视。</p>

<span>车辰旭</span>你以为我接近白济娜是为了什么？联姻？呵…</p>

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，眼神复杂难辨，</p>

<span>车辰旭</span>棋子…我和她都是棋子。但你不是，你从来都不是我棋盘上的棋子。</p>

他急促地喘息着，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，看着智雅眼中依旧破碎的痛楚和不信，他心底那股尖锐的刺痛感再次汹涌而来。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将她带走，远离这肮脏的一切，带回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。</p>

车辰旭声音低哑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。</p>

<span>车辰旭</span>跟我走…</p>

他几乎要脱口而出。</p>

然而，理智的锁链在最后一刻绷紧。他猛地想起今天他是随车奇镐一起来的！那个老狐狸还在楼上，他的眼睛无处不在！在彻底揭露车奇镐那些肮脏的底牌、摧毁他对自己的控制之前，他不能！他不能违背他的意愿，更不能将智雅暴露在危险之中！</p>

巨大的痛苦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他。他眼中翻涌的火焰骤然熄灭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挣扎。</p>

他猛地松开钳制着智雅的手，像被烫到一般，踉跄着后退一步，将自己重新隐入柱子浓重的阴影里。</p>

<span>车辰旭</span>…走吧。你的车来了。</p>

他别过脸，不再看她，下颌线绷得死紧。</p>

智雅靠在冰冷的柱子上，浑身都在颤抖。唇上还残留着他霸道的气息和一丝血腥味，耳边是他混乱却带着某种奇异安抚的解释。她的大脑一片混乱，无法思考。</p>

司机不明所以地再次下车，恭敬地拉开了车门。</p>

<span>万能角色</span>“雅小姐？”</p>

智雅深深地看了一眼阴影中那个模糊而孤寂的身影，他周身弥漫着一种巨大的、自我厌弃般的痛苦。</p>

最终，她没有说一句话，只是用尽全身力气，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脊背，踉跄着坐进了车里。</p>

车门关上，隔绝了两个世界。</p>

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停车场。后视镜里，那个隐在阴影中的身影越来越小，最终彻底消失在昏暗的光线中。</p>

车辰旭靠在冰冷的柱子上，听着引擎声远去。黑暗中，他缓缓抬手，指腹用力擦过自己刺痛的唇角，那里沾染着一丝属于她的湿意和淡淡的铁锈味。他闭上眼，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，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、自嘲而疯狂的笑容。</p>

他终究…还是只能站在阴影里，目送她离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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